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訴衷情·出林杏子落金盤原文及賞析

訴衷情·出林杏子落金盤原文及賞析

  原文:

  訴衷情·出林杏子落金盤

  [宋代]周邦彥

  出林杏子落金盤。齒軟怕嘗酸。可惜半殘青紫,猶印小唇丹。

  南陌上,落花閒。雨斑斑。不言不語,一段傷春,都在眉間。

  譯文及註釋:

  譯文

  新出林的杏子特點是鮮脆,逗人喜愛。但又由於是新摘,沒有完全熟透,味道是酸多甜少,顏色青紫而不太紅。而少女好奇,好新鮮,見到鮮果以先嚐為快。但乍嘗之後,便覺味酸而齒軟了。青紫色的殘杏上,留下少女一道小小的口紅痕跡。

  南邊的田間小路上,滿地落花狼藉,春雨斑斑,送走了春天。少女傷春每由懷春引起,對花落春歸,感歲月如流,年華逝水,少女不可透露的內心世界的秘密,所以她只能不言不語,終日攢眉。

  註釋

  杏子:一種果實,圓只,未熟時為青色,成熟時為黃紅色,味酸甜。金盤:金屬製成的盤子。

  齒軟:牙齒不堅固。

  可惜:意謂應予愛惜的。半殘:指杏子被咬了一口。青紫:此處指槓桿透出紫紅的'半熟青杏顏色。唇丹:嘴唇上限量的丹砂紅。

  陌:泛指田間道路。落花閒:花兒安靜地飄落。閒,安靜。

  斑斑:顏色駁雜貌。這兩句說落花如雨,紛紛飄墜在地。

  傷春:因春天的景物而引起的傷感。

  賞析:

  這是一首寫少女傷春的詞。少女傷春,在周邦彥以前的詩人詞人中有不少人寫過,但跟嘗果“酸聯絡起來,卻是罕見的。周邦彥這首詞由少女嘗果寫到傷春,過渡自然,聯絡緊湊。

  “紅杏枝頭春意鬧”,(宋祁《玉樓春》),可見杏子成熟,當在暮春時節了,新摘來的杏子放在金盤裡,色澤鮮豔明麗,不用“置金盤”,而用“落金盤”,因“落”字有從摘下到放置過程的動態感,即摘下放入的意思,比“置”字生動得多。新出林的杏子特點是鮮脆,逗人喜愛。但又由於是新摘,沒有完全熟透,味道是酸多甜少,顏色青紫而不太紅。而少女好奇,好新鮮,見到鮮果以先嚐為快。但乍嘗之後,便覺味酸而齒軟了。正如韋應物詩“試摘猶酸亦未黃。”少女“酸,不敢再吃,只剩下大半個吃剩的杏子。青紫色的殘杏,留下少女一道小小的口紅痕跡,唇丹與青紫相間,在詞人看來,簡直是一種美的享受。而這位少女也必然因“酸而攢眉蹙額,嬌態可掬,更惹人憐愛了。所以詞人用了“可惜”二字,而不用“留得”二字。因為這不只是在寫半枚殘杏,而是透過殘杏寫少女。

  下片先從少女眼裡寫周圍環境,南陌上,滿地落花狼藉,春雨斑斑,送走了春天。真是春雨無情,落花有恨。這三句似與上下文無關係。但看最後三句之後,便可體會到這三句環境描寫對少女的傷春情懷起了烘托作用。正是在這樣一個落花春雨的撩亂氛圍中,才使少女感到“落花風雨更傷春。”(晏殊《浣溪沙》)而傷春心事“都在眉間”。也就是說因傷春而愁眉深鎖。對於妙齡少女來說,傷春每由懷春引起。對花落春歸,感歲月如流,年華逝水,因而有了某種愛情意識的躍動,這是可以理解的。但這卻是少女不可透露的內心世界的秘密,所以她只能不言不語,終日攢眉。

  上片說的少女因嘗杏“酸而攢眉,這是生活中的偶然現象,少女因懷春傷春而攢眉,則是生活中的必然現象。這兩種現象在詞中來了個巧合,少女以嘗杏“酸而攢眉,巧妙地掩飾了她因懷春而攢眉,掩飾了她內心的秘密,可謂妙合無垠,這也正是作者構思細密,匠心獨運之處。

  這首詞上下兩片初看似無關係,不易銜接,實則用暗線貫串,自然過渡,結構曲折。作者又善於抒寫女性心理,將女性心理活動與景物描摹巧妙結合,所以後來評論周詞的都很稱讚他的詞法,如清陳世焜雲:“詞至美成,開合動盪,包掃一切。”(《雲韶集》卷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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