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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結束一段友情交際心理學

如何結束一段友情交際心理學

  心理導讀:我們從小就學會交朋友,但當我們長大、成熟,我們會跟一些人說再見。如何結束一段友情?也許沒有絕對正確的做法,但儘管參考別人是怎麼做的。

  一、

  Jeryl Brunner是曼哈頓的一名作家,二十幾歲的時候,她認識一個朋友,正好屬於人在年輕時初到一座新城市裡開始奮鬥時認識的那種,這樣的熟人在人們的社交圈中比比皆是。她的這位朋友風趣、外向、時髦,不管是在Area(注:紐約著名夜店)裡跳一整夜舞,還是郊遊去新澤西的Neiman Marcus(注:美國著名商場品牌)折扣店血拼一整個週末,她都隨時奉陪。

  但當Brunner女士年屆四十之時,她們共度閒暇的理由卻越來越不明確了。“我們幾乎就像活在不同的電影裡。”現年46歲的Brunner女士說道。“我們在什麼是重要的這種基本問題上沒有共同語言。我對物質方面不太感冒。我是那種會花100美金看場戲的人,要麼用來享受某種體驗。她的愉悅感卻來自擁有一隻Gucci手袋。”

  她決定是時候離開她的朋友了。於是,Brunner女士採用了“壞男友法”,不再給她打電話。她的朋友前幾次並沒在意,有幾次尷尬的談話中,問起 Brunner女士為什麼總是太忙沒時間碰頭,那之後她朋友終於明白了她的弦外之音。但是幾年過去了,這場絕交問題似乎還是沒有得到徹底的解決。

  “我希望當時能用不同的方式處理。” Brunner女士說,“我想,與其讓她們繼續胡亂猜想,還是要對人家負責任的。”

  Jeryl Brunner 聲稱她對一個希望疏遠的朋友採用了“壞男友法”——不再打電話,不再聯絡。

  二、

  是否存在一種告訴朋友,是時候散夥的正確方法呢?

  多虧了Facebook,“取消關注”的概念已然成為網路文化的一部分。滑鼠輕輕一點,你就可以從你的好友花名冊上除去某人,再也不必看一條煩人的狀態更新,再不要看一張他的度假照片,讓他從你生活中永遠消失。

  在現實世界中可不是這麼回事。即便有研究顯示,人們成年以後要除去自己社交圈裡的“雜草”是很自然的、或者說是不可避免的,但在現實生活中真正試圖取消關注朋友的人發現,事情會發展得跟一場小型離婚糾紛一樣——夾雜著尷尬的交流、胡謅的`藉口、受傷的感情,以及持久不散的惡意。

  三、

  就連最不挑食的社交好手都承認,有時候有必要把某些人的名字從他們的小黑本上劃掉。

  Roger Horchow是百老匯的製作人,曾經因在Malcolm Gladwel的《轉折點》一劇中扮演一名出色的“聯絡者”而聲名鵲起,意思是,他能玩轉社交圈,其潛在才能就是維繫社交圈內一幫朋友的關係。但即便是他,也得把某些人束之高閣。

  人們開始“甩掉‘初始老友’,也就是那些早期單身時認識的朋友,或是剛開始工作時認識的同事,或是早結婚的夫妻,他們的小孩長得還像你生的。” Horchow先生說,他和女兒Sally一起寫了《友誼的藝術:70條簡單規則幫你建立有意義的關係》(聖馬丁出版社,2006)一書。

  心理學家認為這是無可避免的人生階段,人們從某一時刻起變得成熟、自覺,從而意識到他們是誰、他們的餘生想獲得什麼,而且一定程度上明確了哪些朋友值得全力關注,而哪些只是在消耗精力。換言之,是時間篩掉了人們年輕時交上的朋友,而彼時人們還是為了“多多益善”而交友。

  四、

  這種篩選過程甚至還有個學名,叫“社會情緒選擇理論”,這個術語由Laura L. Carstensen造出,她是名心理學教授,加利福尼亞斯坦福長壽中心的主任。Carstensen博士的資料顯示,和熟人的交流次數在17歲以後開始減少(假設這是在社交異常活躍的高中時代以後),而後在30到40歲之間交流次數再次增多,一直到40到50歲期間才開始顯著減少。

  “時間期限還很長的時候,典型情況下也就是人們還年輕時,我們收集朋友,探索友情,我們對各類新奇的事物感興趣。” Carstensen博士說,“你可能會去你根本不想去的派對,但知道你該去——往往在那裡你遇見了未來的另一半。”

  有人會想起Joan Didion(譯註:美國著名作家、文學評論家)的散文《向以往告別》(Goodbye to All That)。文中,Didion女士會想起她在23歲乘計程車的經歷,其間她試圖說服一個年齡稍長的男性朋友陪她去派對,因為那裡會有些“新面孔”。

  她寫道:“他確實就笑得差點噎住。”她繼續寫道:“似乎這是最後一次他去一個別人保證有‘新面孔’出現的派對,房間裡有15個人,女人中有5個跟他上過床,男人中只有2個他沒欠過錢的。”

  五、

  然而,這還不是兩鬢開始斑白後出現的唯一問題。人們年屆30的時候——他們中許多人經歷著結婚生子等生活變化,他們經常會覺得被責任壓得喘不過氣來,於是他們就對那些不那麼重要的朋友越來越沒耐心,Carol Landau博士說道,她是布朗大學醫學院精神病學臨床教授。

  但這個過程並不總得那麼痛苦。波士頓27歲的兒童作家Annie Cardi最近在弗吉尼亞大學聚會時發現,一個大學老友和她不約而同跟對方切斷聯絡,聚會時她們跟共同的好友交談著,然後尷尬地發現她們兩人誰都沒有邀請對方參加自己即將到來的婚禮。

  “這並非針對個人;我們只是自然地疏遠了。” Cardi女士說道,“事實上,交談過後如釋重負,誤會完全解除,我們倆離開的時候都不難受。我知道如果看到她的婚禮照片在Facebook上貼出來的時候,我會為她高興的。”

  六、

  但當絕交衝動不是雙向的時候,可得三思而行了。

  “在你結束一段友誼之前,第一步是,要非常認真、非常嚴肅地考慮你是否想結束這段特殊的友誼,還是你只是想緩和一下。” Jan Yager說,他是一名友誼教練,也是《友情傷害感情時:如何處理背叛、拋棄或傷害你的朋友》(Simon & Schuster,2002)一書的作者。“一點點推開總是要比一下子不再共享隱私要更客氣些。”

  被動的方法有時也能管用。46歲的Marni Zarr是亞利桑那州平頂山地區的代課教師,她從父母的圈子裡認識的一位朋友拖累了她,因為她總是糾纏不清還非常好勝,她決定絕交的時候就採用了被動方式。Zarr女士在交談的時候儘量少說自己的事,不再談論自己的感受,對未來的雄心壯志也含糊帶過。

  “我採用了自行拉遠距離的策略:不是立即回應話題。”她回想道,“我回答了重要的事情,但沒有回應‘嗨,你好嗎,今晚過得怎樣?’這類問題。”

  被動方式挺管用,慢慢地,Zarr女士跟朋友不那麼親密了,而更像泛泛之交,但最終她為將前好友置於痛苦的自我懷疑境地而感到內疚。

  “她向我們的其他朋友打聽:‘你知道怎麼回事嗎?Marni是不是對我有意見呢?’” Zarr女士回想道,“朋友們只是說,‘哦,不是的,她是真的很忙。’我是很忙。任何人都可能很忙。但你真想要跟朋友聚會,你還是會為他們騰出時間,即便只是幾分鐘。”

  七、

  83歲的Horchow先生自從弗蘭克林·羅斯福任總統以來,就開始仔細地增加或減少朋友,他偏好紳士點的做法。

  “在任何年齡,甩掉一個朋友都是件非常微妙的事情,而且應該善意地處理。”他說道,“你不想宣告你們的友情在衰退,或者結束了;你不想非得說些什麼。如果被人問到為什麼你們很久不見對方了,你就得說得模糊些。‘我只是太忙了’或‘我最近經常出差。’”

  確實,誠實可能並不是最好的策略,布朗大學的Landau博士說道:“你得記得,為了不傷害別人的感情,善意的謊言是可取的。”

  八、

  Jeff Newelt 在“老同事打電話來時”“總是有其他計劃”。

  被動方式在雙方關係疏遠的友誼狀況下是可行的,Jeff Newelt 說道,他是曼哈頓的一名社會媒體諮詢師。在他那行裡,他認為他的工作就是交友,但幾年以前,他決定有必要清理掉一些多餘的關係。

  他的解決辦法就是把他的社交基礎劃分為兩大類:“線性”(基於深厚的感情建立的持久交情)以及“非線性”朋友(僅僅基於過去共同的經歷如舊工作的偶然交情)。

  “我有些同事朋友,原來下班後經常一起出去放鬆,為了培養團隊默契,或者因為某人是我上司。” 40歲的Newelt先生說道,“我走了以後,和這些人的交情仍然維繫著。我不恨他們。我喜歡他們。因此我甩了他們。甩的時候不那麼無情,因為我喜歡他們;我不想傷害他們的感情。他們請我出去玩時,我只說我有其他的計劃了,每次這樣,再來幾次,如此往復,他們就明白了。不用任何交談,不用咬牙切齒,也不用哭哭啼啼。”

  九、

  但不是所有朋友(或前好友)都會那麼輕易就甩掉。康奈提州諾沃克的辦公室經理 Carolyn Miller 在她35歲左右發現自己不願意再忍受一個老友的霸道作風,所以她給她發了一封 email 作最後通牒,信中羅列了她的各種不滿,並要求分道揚鑣。她的朋友給她打了電話,求她重新考慮。Miller 女士還是堅持原來的立場。

  幾星期後,Miller女士的祖父過世時,這位朋友寄給她一封信,怪怪地寫道,他生前是一名出色的老兵(而其實她祖父根本就沒參過軍),不久以後,又寄了一封她婚禮的邀請函。Miller 女士退回卡片,拒絕了邀請,那朋友就打電話問她為什麼。

  打那通電話的時候,Miller女士知道是時候給她們的友情判死刑了。“我希望你今後的生活充滿愛、快樂、平靜和幸福,但我們的友誼結束了。” Miller女士回想著說道,“我說了再見,結束通話了電話。那晚,我見了另一個朋友,一起喝酒,實話說,我很難過。我跟一個朋友離了婚。”

  十、

  華盛頓的心理學家Dorree Lynn回想起來,她曾疏遠過一個女性朋友,因為她覺得她們再沒有什麼共同價值觀了,結果在她們的社交圈裡流言蜚語倒是傳開了。

  “有謠言說,我已經變成勢利鬼了。”她說,“這太殘酷了。”

  許多感情專家推薦,要想避免誣陷和持久不散的壞心情,最好採取某種直接方式,即在戀愛談崩掉時使用的那種策略。要克服流言問題,最低限度的方法是寫一封誠摯的信,甚至 email(但千萬別發簡訊;那可就太殘忍了)。加利福尼亞艾西諾的臨床心理學家Erika Holiday在“菲爾醫生”等電視節目上談起人際關係問題時說,一場面對面推心置腹的談話會更好。

  “約好一個時間,你們可以跟朋友坐下來。” Holiday 博士說道,“不是為了批評對方,而是要告訴他們,‘你跟我的生活不合拍了,我們的生活軌跡不同了。’”

  十一、

  試驗性的分開可以緩和打擊程度。

  “你可能還想建議暫時冷卻一下,或者在幾個星期或幾個月過後重新聯絡。” 友誼教練Yager博士說,“你的前好友可能會花更多的時間和精力在其他可行的友情上,而忘了到時候跟你恢復聯絡。”

  這樣直接的方法最終可能很有效,但仍然會引發跟分手一樣的痛苦和尷尬,住在波士頓的一名博主Erika Johnson說道。幾年前,她發現自己對20歲出頭後發展的友誼進行成本效益分析,因為她們的友情開始令她備受折磨。

  在她生活中每做出一次選擇——無論是重回校園讀研,還是搬去郊區,這個朋友都會以輕蔑的態度回應。Johnson女士決定打個電話就此了結這段友情。

  “我想說的重點是,人生苦短,我非常重視自己的幸福,得儘量消除這些負面干擾。” Johnson女士回想道。幾個月來,這位前好友不斷試著跟她聯絡。Johnson女士感覺很糟,尤其是當她們共同的好友告訴她,她給這位朋友帶來的痛苦的時候。

  不過最終,從共同好友那邊的反饋開始變調了。她們說,她的這位老友在她們友誼破裂以後一直在深刻反省自己。Johnson女士總結道,過去彼此承受的痛苦可能還是值得的,甚至她或許會考慮跟她重修舊好。

  十二、

  那麼就有另一個問題:友誼究竟會不會結束?

  10多年前,在社交網站把“取消關注”引進日常詞彙之前,多倫多的一名私人體能教練Scott Laing試圖取消對一個朋友的關注。他在20來歲的時候很喜歡跟這個朋友泡泡吧、打打桌球,但現在他覺得他們之間產生了隔閡。現年46歲的Laing先生 “結束遊戲”的策略是,趁一次歐洲旅行的機會,在物理和情感上拉開和他朋友的距離。他在前3個月裡寄了幾張明信片,然後就再無聯絡了。他想,這樣算是結束了吧。

  但是,去年春天的時候,他卻驚奇地發現15年來的第一次,那位朋友主動跟他聯絡。他在Facebook上把他加為好友了。

  譯者:斯坦納小姐 文/ALEX WILLIAMS 原題《是你,不是我——如何結束一段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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