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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今天我們要如何教學生作文呢

在今天我們要如何教學生作文呢

  一、關於作文的篇數與當堂作文

  一學期寫六篇作文,不知源自哪一個機構的規定,反正二三十年來,幾乎所有的學校都是這樣要求老師的,幾乎所有的語文老師都是這樣要求學生的。學校當然認為這是語文老師的基本工作量,語文老師當然也認為這是學生寫好作文的基本保證。殊不知,篇數的基本規定,給作文教學帶來了巨大的傷害。

  六篇作文的設定,大概是基於一個前提——作文課在語文學科裡的課時比例。可能很多語文老師都認為作文應該進行當堂寫作和課堂講評。課堂講評,天經地義;而當堂寫作,卻問題多多。現場的“急救”勢必會省略學生體驗生活、蒐集材料的過程,這樣一來,鼓勵學生說假話,就成了教師難逃的咎責,“作文—編造—拙劣的作文”就成了學生難以避免的寫作怪圈。而且學生基本上都是在純自然狀態下獨自完成作文的,教師並沒有介入到學生作文的寫作過程中,從某種意義上說,這是教師的不作為,自然也就談不上是作文教學了。當然,教師也講評,但這已經是作文之後的事了,教師即使講得再中肯,但這篇作文已成定局,下篇作文又要另起爐灶。所以要突破目前作文教學的瓶頸,必須改一味的當堂作文為堂內、堂外作文相結合,改“教師命題—學生作文—教師講評”的線性流程為“教師命題—學生作文—教師講評—學生修改—教師講評”的環性流程。一句話,學生要有一個蒐集材料的過程,要有一個修改提升的過程,唯有如此,教師才算是真正進入到了作文教學過程中。

  二、關於作文材料的選擇

  學生的作文確實應該滿足教師的閱讀期待,因為教師是學生作文的當然評價者,甚至學生作文就是為教師而作。(在現行的`作文評價機制下,我們這樣說,也是不過分的。)但是,不要忘記了,教師雖然存在著審美共性,但不同教師的審美趣味可能是大相徑庭的,而且受生活閱歷、教育背景等因素的影響,教師與學生在審美認知上存在著巨大差異。如此,學生怎樣去填補他們與教師之間的差異呢?

  這樣一來,作文教學的後果就只剩下了一個詞——編造。編造原本也不是什麼不當的方式,甚至它原本就是對生活可能性的一種演繹。但是它違背了一個人人所共知的事實,即作文首先應當滿足學生的傾訴需求,在此前提下,再追求教師閱讀期待的滿足。正是在這種可笑的作文教學理念指導下,才會有高考考場上,要學生寫“戰勝脆弱”,就出現了眾多父母雙亡、學生自己又雙腿癱瘓的荒唐作文;要學生寫“行走在消逝中”,就出現了屈原、陶淵明、蘇軾遍地行走的可笑作文。其實,不用笑學生,這不過是以編造為核心的作文教學在考場上的一種極端體現。

  對於作文的命題,或者話題,學生是無法選擇的,但用什麼樣的材料來表述,學生應該有自己的選擇。學生有不同於教師的生活,這個學生與那個學生也有不同的生活,或者說,每個學生都擁有自己特有的、別人不具備的生活資源,這才是選材的依據,這才是我們作文教學的出發點。

  三、關於修飾語的作用

  1.這時,人們看見他那獨眼裡,流出眼淚,沿著臉頰流下來。

  2.這時,人們看見他那一直乾燥如焚的獨眼裡,滾出一大顆眼淚,沿著那長時間被失望弄皺了的難看的臉頰慢慢流下來。

  有教師出示了這兩個關於“眼淚”的片段,然後問道:“你認為哪個片段好?為什麼?”學生紛紛回答:後一個語段好,因為它具體生動。但有一個學生卻站起來說:“第一個語段好,因為它簡潔明瞭。”於是教師又讓學生討論,但是沒有結果,最後教師自己總結說:“後一個語段好,好就好在具體生動,而之所以具體生動,就是因為使用了修飾語。”

  這是“巧用修飾語”的問題嗎?是伽西莫多這樣的人,在這樣的時間,這樣的空間,面對波希米亞姑娘這樣的舉動,作出的一種自然而然的反應,是生活的使然。換一個人,能這樣流淚嗎?即使是同一個人,換一個時空,能這樣流淚嗎?如果學生缺少對特定生活的把握,或者說,他對自己要描寫的生活缺少真切的瞭解,你要他去具體、生動地作文,他能寫得具體而生動嗎?即使學生從此記住了“巧用修飾語”,在作文過程中也不斷地以此自勵,但沒有生活的積澱,或者說缺少再現特定生活的意識,他用得上修飾語嗎?或者說,他用得上恰當的修飾語嗎?

  王榮生先生說:“作文是中小學特有的事物,它一頭連著‘寫作能力’的培養,一頭連著各式各樣的考試,尤其是高考和中考。”如何在兩頭之間尋找一個最佳結合點,尋找一條有效的作文教學之路,恐怕是每一位語文老師都必須要面對的課題。大到作文體系的設計,小到一篇作文的成型,我們都必須介入,而且是有效地介入,引導學生用生命去體悟生活,用真情去反映生活。也只有在日常教學中真正做到“為生命而寫作”,才能實現在考場上與“為生活而寫作”的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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