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優秀鄉村教師事蹟

優秀鄉村教師事蹟

  很多人一輩子難有機會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周老師卻放手做著想做的事,他是幸福的。他愉快地奔波在小涼山深山老林中,這個山東“老工人”,最時髦的裝備就是一臺膝上型電腦。透過這個寶貝,他在川滇黔交界處一個幅員面積達190平方公里的山鄉,“遙控”來自天南海北的關注,讓600多個孩子得到資助,10多所鄉村教學點得以重建。而他,還常年奔波在新疆、甘肅、廣西等10多個省區以及川內多個資助“據點”……

  周忠民老師又來了。幾個月前,暴雨中,他也沿著這條路爬到花椒坪教學點,破木門、朽窗戶,眼前一座40多“歲”的學校危房在鋪天蓋地的雨霧下,靜靜訴說著自己的無助。在他牽線下,一個民間助學團隊募集到資金,使這所學校得以重修。

  7月21日,新學校竣工,周老師又興致勃勃地開始爬山。半山腰,全身溼透的我們停下來喘氣。周老師彎下腰來緊鞋帶。黃膠鞋裡的腳修長瘦削,還有兩個水泡,那是前一天從早上7點走到晚上8點的印記。

  苗寨的老老少少身著盛裝迎了上來———這一刻,是花椒坪小學新校舍落成典禮。為慶祝這一喜事,村民自排自演了16個苗家節目———以苗家最高禮遇來歡迎他們喜歡的“周老師”。孩子們眼裡,是感激,還有期待———每次到小涼山的村寨,周老師最不敢面對的是孩子們清澈的眼神。

  獨立志願者:身後有多個團隊

  “我就喜歡在山溝裡跑,愉快得很。”周老師哈哈大笑。周忠民,58歲,山東聊城人,戴著如今已不常見的鴨舌帽,身著舊衣服,一雙黃膠鞋,典型的上世紀60年代工人形象。他還有個身份:民間助學志願者。

  1996年,周老師從甘肅省金昌市金川集團公司退休,從此開始了他在貧困山區的行走。1998年,他第一次以志願者身份到甘肅古浪支教,掏出積蓄購買了9臺電腦,建起當地第一個免費電腦培訓教室。xx年,他“轉戰”廣西田陽,和同去的志願者一起建起助學網站,隨後成為“海外中國教育基金會”等多個民間助學團隊的義工,在廣西、甘肅、貴州等10多個省區的貧困山區尋找貧困學生並給予資助,尋找破爛的校舍,再尋求資金去改建———辦法其實很簡單,那就是白天蒐集資料,晚上製作成帖子,透過多個助學網站傳送出去。

  xx年,周老師在為“海外中國教育基金會”做監察的行程中,到了田陽縣,走訪基金會在這裡資助的一批孩子,從此與小涼山結下不解之緣。在田陽縣玉鳳中心小學,一個穿著樸素的學生起他的注意:“帶我去你家看看吧。”小男孩點點頭,帶他出校門,爬山,過溝,再爬山,再過溝……讓他沒想到的是,整整翻了四座山,步行4小時後,才到孩子家。

  這個叫牛屎溝的地方住著70多戶人家,竟然只有這一個小孩在讀書。原因是苦澀的:距離太遠了!能不能就近辦一個教學點,讓孩子們少翻幾座山讀書?半年後,這裡真的建起一座看上去很簡陋的學校,但就是這所學校,結束了這座大山頂上從來沒有學校的歷史。隨後,這裡的大山上開始出現多所民間助學團隊幫助建設的村校。

  或許是節奏太快,本身就有教學任務的中心小學老師有些吃不消,很少有時間去家訪,周老師有時就獨自去走訪。一次,在小涼山漫天大雨中,他很快迷了路,上到一個陌生的山頂,山頂上有多條小道,伸往各個方向。連走了好幾次,下著下著就到了懸崖邊上。折騰4小時後,被迫從原路返回。回到學校已是晚上8點多,不停“工作”了13個小時的的腳板被磨出大大的血泡。第二天,周老師又早早出發了。

  旁人看來驚險的經歷,周老師說來平淡無奇。他曾三次摔下山崖。一次,從一個山崖上的學校出來,已是晚上8點,4個人只有一支手電筒。走著走著,一腳落空,他骨碌碌地滾了下去,幸好被兩棵樹擋住。爬起來一看,亂石灘在幾百米深的懸崖下隱約可見。“好了傷疤忘了痛”,前不久,他又花了半個月,對該縣30多所村小挨個調查了一遍。

  有了周老師牽線,民主鄉11所村小重建得到大山外的支援,另3所最近也有了捐建協議。至此,民主鄉危房村校的'歷史結束了。花椒坪村小的泥房變成了磚木結構的青瓦房。巍巍青山懷抱,嘹亮的《義勇軍進行曲》中,鮮豔的五星紅旗冉冉升起,周老師的臉笑得如這裡的地貌,溝壑縱橫。

  性格志願者:七跤摔來7萬元

  民主鄉豐產村,“一天下雨九天稀,大人穿膠鞋小孩穿筒靴”。因不通公路,需步行5個小時才能到鄉上。周老師第一次到豐產村小時,帶著一位特意從上海趕來進行實地調查的陳先生。

  城裡長大的陳先生不會走山路,一身泥一身水,跌跌撞撞地摔了8次,7次摔倒在泥漿裡,一次被同行的老師扶住了。愛開玩笑的周忠民概括為“七跤半”。為了讓陳先生不致太尷尬,周老師也有意摔了一跤,還同他打趣說:“馬邊的土地是公平的,同你上海來的親近,同我山東來的也親近啊。”

  看到破舊的校舍、可愛的孩子們和熱情的村民,陳先生二話沒說,當場決定捐資7萬元。“你摔了七個半跟頭才捐7萬,以一個跟斗一萬計算,還欠5千呢。”周老師又打趣道。

  “把孩子和學校的情況透過網路發出去,引來捐助者,你這樣的身份用我們四川話來說,有點像‘串串’囉。”同行的人也和他開玩笑。“為山裡的孩子,我願意當這個‘串串’。”他說自己成功贏得許多人信任靠的是“誠實”,一戶一戶實地走訪,無論多遠、多險,這也是他這麼多年堅持行走在大山深處的動力。

  這幾年來周老師已為民主鄉聯絡到50多萬元資金,目前到位25萬元。看到堆積如山的建材,他孩子似地笑了。看完水洪小學,大家來到村支書家準備吃飯。一到支書家門口,周老師便找了塊木板躺上去睡了起來。看他睡得香甜,大家都不忍心叫醒他———這樣的記憶,不知以前有多少次。

  看著熟睡的周老師,村民說:“周老師不遠萬里來到我們山區,為我們修學校,可他連一口熱湯也沒喝過。”

  另類志願者:大山裡發現自己存在的快樂

  在民主鄉的村民看來,周老師這個老頭似乎有些奇怪:做事不拿一分錢,電話費、上網費、交通費還要拿出退休工資貼,為的什麼呀?

  在周老師褲帶上繫著的鼓鼓囊囊的小口袋裡,插著山裡常用的雨傘,還有礦泉水、紙和筆。另一個秘密“裝備”是饅頭。和村民談話時,冷不防拿出來大嚼,算是解決了一頓“行走午餐”。心細的村民發現,他吃晚飯時總要剩一些,第二天去看卻不見了,原來故意剩下來當早餐。“看他天天睡在兩張辦公桌上,動員他搬到自己家或其他村民家,老周死活不幹。”兩人還為此吵過架。“我去幹什麼?我首先需要的是有上網的條件,無法工作住得再好有什麼用?我不吃辣椒,同別人一起吃飯,要影響別人。”

  他自己也覺得有些“不合常理”。xx年,他獨自在廣西進行萬里單車助學行時,晚上就睡在馬路上。“不擔心有車或是野獸嗎?”“山裡的路夜晚哪有車,野獸來了我比它更野。”

  這種“怪”來自於他對生活的簡單要求。“很多人一輩子都難得做成自己想做的事情,而我現在可以放手做,這也是一種福分啊。”

  就是這種愉快的心境,讓他在為孩子奔波的過程中,連和老鼠“鬥爭”也充滿快樂的心態。“剛一睡下,鼠輩們就來搗亂。‘吱吱’叫著,連蚊帳上居然也要去看一看。我惱了,只要它們一活動,就用木棍直搗發出動靜的地方。它不讓我安寧,我也不讓它安寧!”

  這只是周老師單調生活中的一個插曲。他最開心的是,孩子們能得到及時幫助。大田村的彭遊琦今年夏天考上樂山一所中學,一貧如洗的家裡拿不出學費,甚至連去學校的路費也難辦,好事變成了愁事,只好把口糧揹出去賣。

  “耳朵好使”的周老師頭天得到這個訊息,第二天起了個大早趕到彭遊琦家,回鄉後在網上為他發出了求助的帖子。效果馬上顯現。“清晨5點,我迷迷糊糊接到一個美國打來的越洋電話,只說了一句:彭遊琦的上學費用,我包了。”彭遊琦父親很驚奇,以前常接到國內的類似電話,國外還是第一次呢,也太快了!

  喜之外,也有悲。周老師常年奔波在外,很少時間同家人團聚。這兩年,他家裡發生很多事,母親病危,周老師是坐飛機趕回去的。父親隨後出了車禍,現在仍臥病在床。端午節,他趕回去盡了孝心。儘管如此,幾天後,他戴著鴨舌帽的身影又出現在進鄉的山路上……

  這就是我可愛的周老師---一個質樸而開朗充滿愛心的老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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