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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又是清明節散文

明天又是清明節散文

  這個時候,最是追憶的滋生時。每年的清明節,我們家除了和六叔家(六叔在六年前去世了),所以準確地說,我們家一脈與六叔家一脈(堂兄弟家),除了祭拜同姓近親的宗族墓外,還要祭掃我們兩脈的公墓,就是我們爺爺(我的孩子們的曾爺爺)的墓。因為奶奶的墓,在四十多年前的一次開荒運動中,她老人家所在的安息寶地,一下子被夷為平地,再也找不著了——六叔在世的時候,怎麼找也找不著,我們就更是沒有辦法了。所以,我們兩脈,只能掃爺爺的墓了。

  掃完我爺爺的墓後,我們家一脈和堂兄弟家一脈,就“各人自掃自家墓”了。

  而我們要掃的,就是我的爸爸(我的孩子的爺爺)和贊哥(我的孩子的大伯父)的墓了。

  父親是在一九七三年農曆二月上旬的一次意外中,不治而身故;贊哥是在十九歲那年(1973年,他比我大11歲),到海南島深山裡打工,幫人砍伐木材,染上傷寒病,由於那時的醫術不發達,也沒有什麼錢診治,那年農曆十二月下旬,快要到春節時,在鎮衛生院裡辭世的。

  此後,每年的清明節前後,我們都要去給他們掃墓。我是從孩提一直掃到現在的知命之年。

  不管什麼時候,每到他們的墓前,我的心裡都是酸酸的,堵得慌!因為,爸爸躺在醫院裡搶救時,有一次迴光返照,醒過來,說是想喝一碗雞湯。結果,贊哥去買雞煮湯,還未煮熟,爸爸就走了;而讚歌的死,更是讓我們全家牽掛到現在。那年春天,爸爸死後,我們家欠了一些債,贊哥就綴學,跟村子裡的崔叔叔到海南島打工貼補家用,結果天降橫禍,就這樣年紀輕輕地走了。

  那一年,家裡一下子失去了兩根頂樑柱,讓媽媽哭得死去活來!媽媽傷心過度,在那年的.春節前,她也差一點挺不住了!幸虧她惦記著我們——她的另外八個還未成年的孩子,她老人家才最終熬過了我們一家最最最艱難的日子!

  有媽媽在,我們的家還是家,這個家就不會跨。

  明天,是2017年的清明節,我們又要去給爸爸和贊哥掃墓了。經過了一年時間,他們墳頭上的青草,應該又有一人高了吧?

  爸爸和贊哥的墓,挨在一起,附近沒有其他墳墓,顯得孤零零的。那兩座墳墓,歷經了44年的風風雨雨,始終有著我們的祭拜,每年也就有這麼一次熱鬧。

  生者記掛,死者能否釋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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