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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故事之中的大世界議論文

小故事之中的大世界議論文

  故事講的是,很久以前有位國王,他有自己非常獨特的懲罰罪犯的方式,那就是把罪犯帶到設計獨特的競技場進行公開審判。競技場的一端有兩扇一模一樣的門,門後分別關著一隻兇猛的老虎和一位美女,犯人有罪與否完全交給天意——犯人將自己選擇兩扇門中的一個。國王讓人們堅信如果犯人無罪,他應該有幸選到美女,然後帶著美女遠走高飛,去過幸福的日子;犯人若選到老虎則將被老虎撕碎至死,遭受他應有的懲罰。由於一個英俊的朝臣和國王美麗的女兒相愛,這有違朝綱,國王就把這個朝臣送到競技場,處以傳統的審判。公主事前已經透過關係知道了哪扇門背後要藏什麼,在審判的那天,公主示意他選右邊的那扇門。這位英俊的侍臣就轉回頭,打開了門……

  一、敘事結構與敘述者

  按照傑羅姆·布魯納的觀點,敘事推理是兩個基本的.、普遍的人類認知模式之一。另一個模式是邏輯—模式。邏輯—科學模式尋求普遍的真實性條件,而敘事模式尋求事件之間的特殊聯絡。敘事模式中的意義隱含在上下文之中,而邏輯—科學模式的解釋則是時間與空間事件之中的邏輯推理。兩種模式都是形成意義的“理性”方式。(Richardson,118)敘事既是一種推理模式,也是一種表達模式,人們可以透過敘事“理解世界”,也可以透過敘事“講述世界”。《美女,還是老虎?》便給讀者提供了一個異常獨特的“世界”。

  “很久很久以前,有個半開化(semi-barbaric)的國王……”{1}故事的開端採用了第三人稱全知敘事,是典型的童話敘事。敘述者“模糊”的用詞激活了讀者的閱讀體驗,使讀者一開始便避免了世俗邏輯的拘束,並隨著敘述者進入文字的想象王國。這種“模糊”的敘述除了表現在對時間、地點的交待上,還表現在對人物及其年齡、背景等的描述上,讀者只需瞭解事態的,沒有必要去質疑事態發展的細節。這樣的敘事選擇非但不影響故事的理解和接受,反而增強了故事的吸引力。

  從故事中我們知道,國王是個“半開化”的人物,那麼他的所作所為既有文明人的特點,也有野蠻人的特點,無論他做什麼都有自身的邏輯。他接受了一些遙遠國度的文明的薰染,成為權力的代表,的化身,但是他骨子裡另一半的“野蠻”猶存。他在自己的國家建起了一個圓形的競技場,非常氣派。那競技場既不用來讓人們觀賞鬥牛表演,也不用來讓人們表達宗教的異己之見,讓它成為眾聲喧譁之地。他把這個圓形競技場當作培養他的臣民“精神”的場所——他用競技場審判“罪犯”,“主持正義”。犯人的有罪與無罪完全由這個競技場一端兩扇一模一樣的門來決定,關著餓虎的門一旦開啟,犯人的死罪既定,遭到他應有的懲罰。如果開啟的是關著美女的門,證明犯人無罪,婚禮當場進行,舉國歡慶。

  這個國王有個美麗的女兒,她是國王的掌上明珠,可她熱戀著一個朝臣,這個朝臣“有著良好的教養卻出身低賤”,因而“這種愛情在這個國家還是頭一遭”。門第懸殊,姻緣難成——兩人的戀情終未逃過國王的眼睛。國王察覺之後,就命令手下把這個朝臣抓捕起來,擇日送到競技場,進行那個傳統的、公正的審判。國王不能允許朝臣與公主有任何瓜葛,所以不論那個英俊的朝臣選擇哪一扇門,最終都會消除他心中的隱患——王室與庶民通婚是不可能的。

  〈臺上所有的人都屏息以待,那位英俊朝臣的命運就在頃刻間決定了,而故事的第三人稱敘事則也在此時戛然而止。讀者想知道,他遇到的是美女,還是老虎?

  接下來,故事的敘述者從第三人稱的全知敘述轉換到用第一人稱話語敘述,一下子拉近了敘述者與讀者的距離,進一步抓住了讀者的注意力。敘述者直接面對讀者,道出這是一道難解之題,一方面由於人的激情難測,另一方面就是我們讀者自己的觀點和故事中人物即公主的觀點不能通約。敘述者進而又很地過渡到第三人稱人物話語敘述,以此打開了公主內心活動的通道,使其複雜的內心搏鬥躍然紙上。但最終,敘述者還是回到了第一人稱話語敘述,非常巧妙地給讀者留下了這道經典難題:“公主的決定不可能輕而易得,而我也不是那個能夠提供現成答案的人選。所以我把這個問題留給你們大家:開啟的門裡會跑出哪一個——是美女,還是老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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