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談藝錄讀書筆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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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談藝錄讀書筆記

  其實,說起錢鍾書先生,很多人都是第一時間會想起《圍城》,但是對其另一部作品《談藝錄》知之甚少。最近在老師的督促之下無意之間接觸了本書,下面我就來談一談我讀此書的體會。

  《談藝錄》是一部錢鍾書寫於上世紀四十年代的讀書心得。全書分91章,重點對唐宋至明清名家的作品進行點評和補註,對一些文學流派也作了深刻的點評,其中涉及的大家有30餘人之多。

  這本書現在我還沒有全部的讀完,而我印象最深的則是錢老此書的序言部分。錢鍾書在序言中說:“始屬稿湘西,甫就其半。養痾返滬,行篋以隨。人事叢脞,未遑附益。既而海水群飛,淞濱魚爛。予侍親率眷,兵罅偷生。”他又在“引語”中寫道:“昔人論文說詩之作,多冠以齋室之美名,以志撰述之得地。賞奇樂志,兩美能並。餘身丁劫亂,賦命不辰。國破堪依,家亡靡託。迷方著處,賃屋以居。”“立錐之地,蓋頭之茅,皆非吾有。”就是在那種兵荒馬亂的年月,作者以其認真執著的精神,從事了文學的探究和拷問,這給今天的我們是多麼大的震撼呀!同時也給我們提供了反思。

  現在的是計算機資訊化的大時代,在資訊資源極為豐富的網路上幾乎沒有找不到的資料,也因此當代的學生甚至到部分老師查詢資料以致備課都是在網上輕鬆完成。網路的快捷和資訊傳遞的發達似乎使得對於學術刨根究底地躬歷親為在一般人看來是一件吃力而又不一定討好的蠢事,但是我想說,這是不對的。確實,網路帶來了極大的資訊量,但是這眾多的資訊資源其中也有廢品甚至是虛假的資訊,如果不經考證而一味的照搬來用的話,必定會在學術研究的道路上引起不可估量的後果,這也是對前輩學術研究者的褻瀆。

  而我們回頭再看此書中,可以見到錢鍾書先生對學術的認真程度真可以用細緻,《談藝錄》內容所涉及的範圍,多次補助和修訂,來直窺作者對文學的態度和近於嚴苛的責任心。在第二章之中,整整用了60頁對天社,青神疏通解釋的《山谷內外集》所存在的瑕疵逐一質疑。在以後的章節中,錢老先生也遵循了這種認真的精神,將嚴肅的探究精神堅持到底。在探究的過程中,他對一些既定事實並沒有盲目的認可,遇到懷疑之處,他會舉出諸多例證來證明自己觀點的正確並且對錯誤的予以修正。有時候旁徵的例證,詩人和作品竟達到了幾百例之多。

  這是在兵荒馬亂的年代,沒有今天的“網上查詢”,僅僅是靠作者的記憶,便能逐句逐條信手拈來,可見他對典籍已深得精髓,從而體現了作者豐富的學養和嚴謹的學術精神。

  回望當下,除了對於物質享受是認真的,世人還有多少能在生活飄零,賦命不辰中,會如此認真地讀書呢?就拿現在的文學來說,作者推出的都是能適合大眾時尚口味作品,讀者也都是尋求快餐式的流行文學,對文學的較真勁似乎已杳無蹤跡了。這不得不說是我打資訊時代的一種悲哀。

  希望有更多的人能閱讀到錢先生的'《談藝錄》,哪怕只是語言部分,能被那樣的精神所感染到,就無疑是給如今日漸消失的嚴謹的學術態度打上一記強心針了。

  談藝錄讀書筆記

  《談藝錄》實際上是一部詩話,只是不涉及時人作品而已。不像《隨園詩話》有假書傳詩之嫌,亦有借人抬己之疑。錢先生對隨園頗有微詞,常有發難之語。如果單就趣味性而言,我以為《談藝錄》不及《隨園詩話》,不搞專門研究者不一定要看。

  《談藝錄》的特點是旁徵博引古今中外的相關資料,書(中華書局1996年版本)中補遺、補訂、補正篇幅超過原文,釋道儒墨陰陽家,英德法意希臘文,信手拈來,其才情博學記憶力,無不令人歎為觀止。資料的豐富羅列,為後人作某項專題研究提供了可貴的索引;但為了說明一個問題,有時是用不著舉那麼多例子的。(他自己在《管錐編》裡說:賈誼《過秦論》“席捲天下”“包舉宇內”“囊括四海”“併吞八荒”,四者一意,任舉其二,似已暢足;多舉猶“一個孤僧獨自行”“關門閉戶掩柴扉”一樣可笑了。

  凡讀過《談藝錄》的人都會有這種感覺:不論名氣多大的詩人,他都能在其詩作裡找出沿襲前人的句子。如大詩人陸游,簡直被他追得無地自容。

  錢先生論唐詩宋詩的差別,“唐詩多以丰神情韻擅長,宋詩多以筋骨思理見勝”,“非曰唐詩必出唐人,宋詩必出宋人”。所謂唐宋詩是指風格而言,“自宋以來,曆元、明、清,才人輩出,而所作不能出唐宋之範圍,皆可分唐宋之畛域”。

  一般的說法,師法尚高,“取法乎上,僅得其中”。但錢先生比較竟陵與公安兩派,“以作詩論,竟陵不如公安;公安取法乎中,尚得其下,竟陵取法乎上,並下不得。”可能是眼高手低吧。

  “文貴曲,詩宜淡”,錢先生引古人言證之。貴直者人也,貴曲者文也;天上有文曲星,無文直星。作詩無古今,唯造平淡難。詩到無人愛處工,俗人猶愛未為詩。直須作到無人愛,始是吾詩長進時。

  詩文之累,不由於謗而由於諛。詩文之累學者,不由於其劣處,而由於其佳處。人之自失也,以其所長者也。第一個用花比女人的是天才,但花喻女人已流為俗套;好詩被學被尊為xx體,便不怎麼新鮮了。

  關於剽竊,須嚴格區分“改”與“襲”:以為原句不佳,故改;以為原句甚佳,故襲。改則非勝原作不可,襲則常視原作不如。

  司空徒《詩品》“不著一字,盡得風流”,不是一個字不寫。“不著”者,不多著,不更著也;“著”有註解的意思。好像山水畫,無筆墨處與點染處互相烘托,並不是無字天書或圓光之白紙。

  關於詩與文的比喻,轉引《圍爐詩話》說明,非常形象。意喻之米,文如飯,詩如酒,飯不變米形,酒則盡變;飯使人飽,酒令人醉。

  作詩須以不類為類乃佳;看了上句,使人想不出下句,方見變化不測。“珠圓花上露,玉碎草頭霜”,雖工不絕。這樣說來,必“西班牙”對“東坡肉”,“三星白蘭地”對“五月黃梅天”才妙。一笑。

  韓愈同柳宗元的差別好像建房子,“子厚先量自家四至所到,不敢略侵別人田地。退之則惟意之所指,橫斜曲直,只要自家屋子飽滿,不問田地四至,或在我與別人”。蘇軾與黃庭堅的不同“猶丈夫女子之接客”,“丈夫見賓客,信步出將去;如女子,則非塗澤不可”。蘇東坡如名家女,大腳步便出;黃山谷縮頭拗頸,欲出不出,有許多作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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