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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本電影情書有什麼抒情風格

日本電影情書有什麼抒情風格

  日本電影《情書》是一個以東方特有抒情風格講述的虛幻的愛情故事。它象一個寓言,又象一個童話,以一種淡淡的哀愁完成現實世界的心靈映照。它深深浸潤著東方文化氣息,又以後現代的結構方式傳達著作者對人生的感悟。

  1、生命/死亡

  死亡和愛情在日本民族心理中有著濃郁的積蓄。細膩的日本人以敏銳的心靈觸角從“生如夏花之絢爛,死如秋葉之靜美”中感悟著生命的真諦。時光易逝,人生無常,而機緣不定。他們感觸到人生是渺微的、悲劇性的、難以把握的。於是他們珍惜人生,珍惜世上的一切。他們在這種無奈的憂傷中往往會對某一事物傾注全部的熱情,如工作和愛情。他們的愛情表現的異乎尋常地執著,把以悲劇性的死亡收場看作愛情和生命的至高境界。

  這種民族氣質表現在文學作品、戲劇和電影等藝術形式中,則通常把這種濃郁的情結化開來,散發在每個細節,生髮出一種淡淡的哀愁韻味。欣賞這些作品,淡淡的哀婉氣息彌散在字裡行間,而這種意蘊深處則是令人窒息的悲悽。

  《情書》已開始便籠罩在這種氛圍中。藤井樹在登山時忽然跌下深谷,帶給愛他的博子難以自拔的傷痛和思念。愛因死亡而更加刻骨,這種痛在紛亂的世事間是渺微的,而對於脆弱的個人則是難以承受的。博子竟在幻想中感覺藤井沒有死,於是給他寫了一封信。難料的是竟然收到了回信。

  人生的機緣如此奇妙,脖子收到的是和藤井同名同姓的女孩的回信,而這個女孩和藤竟是同班同學。兩個女孩開始互相通訊,共同回憶藤井生前的事。回憶是浪漫而苦澀的。尋常的一件小事放在回憶裡便彌足珍貴,開學點名時兩個藤井的尷尬,競選班委的場景,南藤井在圖書卡上不停的寫自己的名字等平淡的細節被渲染的別有情趣。兩個花季女孩對逝去的人執著的'追憶,而這一切回憶裡的男主角又永遠逝去了,更為回憶帶上一層朦朧而感傷的意蘊。

  2、愛情/機緣

  愛情緣自於美好的機緣,而機緣是不定的,這常常使人陷入人生的紛亂無序和意識的盲目衝動中。在不定的機緣和易逝的時光中把握愛情,是一種難言的折磨。

  影片中,兩個素昧平生的女孩因一封寄望天國的情書開始連線起彼此的天空。其實在男孩藤井的心中,兩個女孩是重疊的,她們擁有相同的外貌和氣質,同樣是他留給世間的回憶。他因名字相同於女孩藤井開始歡喜冤家式的朦朧愛情,又因博子與女孩藤井的相同音貌開始與之刻骨的戀情。在他死後,兩個女孩相識了,一個纏綿的愛情故事浮現在眼前。機緣創造無數的奇蹟。

  而痛苦同樣緣自於機緣。騰井樹的死被導演設定為登山時摔死,並不是壯烈地死去,之就是一種生命的無常。生前下的兩個女孩是他一生最美麗的邂逅,而如今一切機緣消失,美好的愛戀只能留在生者的回憶裡。

  博子發現回信的秘密而得知女孩藤井樹的存在時,便萌發去見她的衝動。女藤井恰好不在,博子留給她一封信便離去了。在回去的路上,博子彷彿看見女藤井在人群中穿行,下意識的喊出藤井的名字。女藤井在路上聽到有人喚她的名字便扭回頭。一瞬間,兩人在川行不息的人群中彷彿是彼此看見了,卻又錯了過去。人生有多少次不期而遇,又有多少次擦肩而過。而正是這次不曾謀面使兩人的故事愈發具有朦朧的情思和意蘊。

  博子對逝去的藤井那一段真摯的愛情難以割捨,當太陽在雪原升起時,她對著茫茫白雪一遍遍哭喊:“你好嗎?”而此時,躺在病床上的女藤井也一遍遍自語式的回答:“我很好,你好嗎?”同一時間,不同空間,兩個心靈相通的女孩呼喚著男藤井樹,呼喚著彼此,也深切地呼喚著自我。這種遙遠世界的心電感應也是一種機緣,是影片情感表達的魅力所在。

  3、虛幻/印象

  《情書》塑造了一個虛幻的世界。在這個世界裡,故事在現實和回憶、女藤井和博子各種時空裡穿插。記憶的碎片透過蘊藏在故事背後的情感拼接起來。每個片斷都帶有朦朧的詩意色彩,細密的蒙太奇組織下,組成一組組意象。所謂故事,無非是生命的一個大的意象。這種看似不經意的組合方式形成一種搖曳多姿的視聽幻象,給人含蓄婉約、餘音嫋嫋的心理感受。

  這種視聽幻象的多姿像一幅印象畫派的畫作。它並沒有認真地將現實刻摹下來,而是將自己對生命的體驗、記憶中的片段按照自己的方式組合起來,把這些偶然性的、瞬間的感性片斷抽取出來在電影影像中達成永恆。影片對世界的描述是朦朧而模糊的,但正是這種不確定的開放風格是整個作品氣韻生動起來。此外,它講究敘事的節奏和韻律,營造一種舒緩優雅的氛圍,讓人更覺生命意境的優美與虛幻。

  故事的大部分時空是在對男藤井的回憶中。現實的世界是紛亂嘈雜、無聊瑣碎的。開學報道、選舉、在圖書館寫卡片、用腳踏車發電對考卷、運動會上為男藤井拍照,這些會使觀眾索然寡味的小事放在回憶中,則成為珍奇。這種角度猶如水中望月,為現實遮上一層迷離的面紗,更富於一層情致上的韻味。

  在故事的最後,女孩藤井看到卡片背後男藤井畫的女孩的肖像,才悟到原來男藤井以前在卡片上是在寫女孩的名字。男騰井一直默默的愛著她,卻始終沒有說出口。現在他離去了,留下的深情依然令人感動。女藤井給博子去信時寫道,今天是我的生命裡發生一件大事……我明白了藤井一直愛的是誰,但是你不會知道了,因為這是一封永遠不會發出的信。

  這種耐人尋味的結尾,是故事的情韻頓生。整個故事像是童話,純潔的少男少女在華季雨季裡單純地生長著。他們有著敏銳的心靈和細膩的情思,頑強的追求著感情的“真”與“純”。

  川行不息的茫然街頭,人們行色匆匆地走著;女藤井樹感冒時,開啟窗,密密的大雪掠過;太陽昇起時,博子對著皚皚無垠的茫茫雪原,一遍又一遍哭喊:“你好嗎”。這樣一組組極具特色的鏡頭語言,帶有象徵手法的抒情,帶有日本風情的畫面,構成《情書》虛幻的世界。這種半真半幻的映像風格,表現出一種純電影的質感,提升影片的格調與藝術品位,這也是電影的魅力所在。

  可以這麼說,《情書》蘊含的情韻已經超出了故事本身,成為促動觀眾心理體驗的最直接力量。故事不在故事本身,而在故事所容含的意蘊本身,而在講述故事的方式與人文情懷的滲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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