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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午節回想抒情散文

端午節回想抒情散文

  這幾天微信上有關端午節的簡訊、祝福語一條條飛進手機,鋪天蓋地。又是一年端午到,按照我們老家的習俗,嫁出去的女兒在這個節日都要回孃家看望父母親的。仔細想想我都有好些年沒回母親那裡過這個節日了,心裡感覺好慚愧。

  剛出門那幾年,每逢過節,母親都會打電話問今年回來嗎?但是我好像總是忙,總是讓他們在盼望中產生失望。年復一年,家裡就很少打電話來問,他們知道打了和沒打是一樣的結果。

  今年端午節,我要回老家過節。坐上開往家鄉的班車,老鄉熟悉的口音格外的親切,我的心也隨著跑起來的車輪而興奮起來,城市的道路總是顯得擁擠。好不容易出了市區。道路兩邊雖然少了城市的繁華,但是兩邊種植的柳樹和白楊樹鬱鬱蔥蔥,低矮的屋舍,綠油油的麥田飛快的向後倒去,離我熟悉熱愛的家鄉越來越近,我有種歸心似箭的感覺。

  第二天早晨我被窗外一陣嘰嘰喳喳的鳥叫聲吵醒,外面亮堂堂的,以為睡遲了,一看手機才六點半,鄉下的太陽好像比城裡的都要勤快,起得早,懂得時間的珍貴。我呼吸著清晨新鮮的空氣,忽聽一陣陣布穀鳥的叫聲從田野的那邊傳來,有力而急切,。布穀布穀,收麥種穀,還有一種鳥叫聲好似說媳婦早起、媳婦早起。父老鄉親經常念叼的農諺是我從小聽著長大的,熟記在心。天空堪藍堪藍,難得的好天氣。

  來到田野,久違的清香撲鼻而來,一塊塊整齊的麥子安靜地站在土地上,彷彿鋪在廣袤大地上的綠地毯,在和煦的陽光的照射下,閃著綠油油喜人的光芒,偶有一陣微風拂過,猶如綠色的波浪此起彼伏,草和其他植物也不甘落後,生長的瘋瘋癲癲。

  小河邊的樹上停著兩隻喜鵲,對著我叫了幾聲,好似在說歡迎回來,歡迎回來,我給予它們感激的微笑,,聽老人們說喜鵲是吉祥物,尤其早上在誰家的院子裡叫,誰家就會來親戚或有好事發生。田埂旁的小河水清亮亮的,嘩啦啦的流淌,帶著他們的使命奔赴在麥田間,小麥正在揚花、灌漿,等待他們的滋潤。再過一個多月,又該到繁忙的麥收時節了。我已經將近十年沒有收割麥子了,但那些在麥收時流過的汗水,吃過苦的歲月,卻在時間的流逝裡,讓我的感受愈加清晰、愈加真切。

  記得那個時候,每年一進入六月,家家戶戶就再也閒不住了。一吃過早飯,他們便拿上鐮刀,往返奔走於自家的麥田裡,在這兒看看,在哪兒瞧瞧,開始旋割,就是那兒黃了割那兒.。不時用他們那粗糙厚實的手掌輕撫著一株株日漸飽滿的麥穗,像撫摸自家孩子的頭,眼中充滿著濃濃的愛憐。年長的爺爺會靜靜地坐在麥田邊,一邊抽著刺鼻的旱菸,一邊計劃著農事,常常會錯過吃午飯的時間,麥穗就在等待中更加飽滿,顏色在渴望中慢慢變黃更加成熟,時間在計劃中緩緩流過。

  六月上旬左右,天氣一天比一天熱,太陽每天烘烤著大地,到處都熱浪襲擊,孩子們多渴望下一場涼爽的大雨啊,可是大人們最害怕下雨,他們說現在是搶黃田的時節,一下雨,誤了時節,麥粒會脫在地裡,一年的幸苦如果糟了災,他們的心會有多疼啊.。

  進入七月田野裡的麥子全部由綠變黃,而後變成一片金燦燦的海洋,成熟的麥穗垂著沉甸甸的頭,注視著孕育它們的土地,隨著風兒盡情地舞蹈,發出嘩嘩嘩嘩感謝的歡笑聲。在準備收麥的這幾天,家家戶戶就開始打磨鐮刀了。

  磨刀不誤砍柴工,小時候會看到母親坐在房簷下的陰涼裡,把所有的鐮刀拿到身邊,並在臉盆或飯碗裡盛一些水備用,頓時鐮刀在磨石上發出的嚯嚯聲便在午後的院子裡響起來,時慢時快,隨著節奏不時還要拿到眼前看看,用大拇指試試磨得鋒利程度,收穫的樂曲開始演奏,令人幹勁十足。磨鐮刀一般需要一個多時辰,母親手磨過的鐮刀,明光錚亮,鋒利異常。

  記得那時麥收的日子正巧趕上放暑假的時間。開心了兩天的快樂日子被收麥子的枯燥取而代之。從小學二年級開始,我便參與到緊張而繁忙的`收麥戰役中,在接受炎炎烈日烘烤的同時,也為家裡分擔了些生活的重擔。

  每年放假的第三天,天剛麻麻亮,窗外不時傳來一陣陣小鳥嘰嘰喳喳的歡唱,我們就被母親從甜蜜的睡夢中叫醒,匆匆忙忙穿衣洗臉,簡單地吃過早飯後,我就和母親、弟妹們集體出發,人手分工;工具、饃饃、水

  一邊浩浩蕩蕩地向自家的麥田奔去,每次走在路上我們都瞌睡的迷迷瞪瞪,來到麥田時,露水還沒有散去,早晨的太陽剛從東邊的山坳中露出半個笑臉,看著沐浴在晨光中的麥子,輕嗅著沁人心肺的麥香,我們姐弟幾個坐在田埂上不想動彈,看著母親已經開始行動,我們用一種被迫的心勁給自己加油,接著便拿起鐮刀,投入到了緊張的戰鬥中。

  記憶中父親很少回家割麥子,因為我們姊妹多,一年光靠這些收成是遠遠不夠的,還要額外買上一千斤才夠吃,加上我們上學,他的肩上的膽子很重,除了逢年過節偶爾回來,幾乎都在外面掙錢。

  但是在我有限的影響裡父親割麥子的速度最快,他的胳膊長、力氣大、手掌寬厚,三兩下就夠一捆。我和母親不相上下。妹妹負責收攏捆好的麥捆,小弟弟撿拾遺落在地裡的麥穗。快到中午時,天氣熱的我們實在受不了,我們過一會就停下來望著好像沒有盡頭的麥田,自言自語,哎呀,這怎麼還這麼多呀,

  母親就會在不遠處說就這幾塊地,都不夠吃,還嫌多,快點,再堅持一會,我們就回家吃飯我們便來了精神。 臨近中午,一大塊地的麥子全部收割完畢,妹妹也把所有的麥捆都收到了一起,母親就開始忙著摞麥了。由於剛收割的麥子溼,麥稈還沒有完全乾透,如果馬上往麥場裡運,既費事費力,又騰不開時間收割其他麥子,所以人們常常會把剛收割的麥子摞在麥田裡,等上半個月或者二十天,直到麥子全部收割完畢,整個乾透了、變輕了再運回打麥場。

  摞麥摞也有一番講究,既要保持通風,又要防止風吹雨淋,避免麥子被大風吹走或生芽。一般一個麥摞要摞二十幾捆麥子,麥穗朝上,最下面由十個圍成一圈,由下而上摞起來逐漸減少,最後選擇較長的一捆麥子,把根部捆緊,從中間分開成傘狀,覆蓋在麥摞頂端,這樣一個圓錐形的麥摞就摞好了。摞完麥子後,我們就頂著炎炎烈日回家吃飯,然後轉戰於下一塊麥田了。

  記得小時候過端午節就像春節一樣開心,是我們期待的節日。那時我們姊妹幾個過年買的新衣服一過完年母親就會讓我們脫下來,洗乾淨疊好放起來,總是說等過端午了再穿,從那時我們就開始期待,可是那時的時間總是過得很慢,歲月總是顯得好悠長。好不容易等到了端午節那天,我們一大早起來就穿上新衣服,男孩子身後背上一個大荷包,穗子長達五六寸,一般都會是自己的屬相,也有大金魚的、寓意年年有餘。

  女孩子的就顯得秀氣,有在涼帽的邊沿上墜上一兩個小的桃型的,有的在衣服的扣子上繫上一個小的,五顏六色顯得很俊俏。還有一個講究是戴花花繩,用五種顏色的線搓在一起,搓成一根根細繩子,分別戴在手腕、腳腕、脖子上,聽老人們說端午節不戴花繩會被蛇纏身的,因為好看,也因為害怕小孩子都樂意戴。

  一方水土養一方人,由於各地的風俗民情不同,慶祝傳統節日的方式就各不一樣。南方的糯米香,粽葉情,賽龍舟,顯示了江南水鄉的地域特色。北方的戴花繩,拴荷包,顯示了傳統的民族特色。但是萬變不離其宗,都是以紀念我們中華民族的傳統美德而煜煜生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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